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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家相片盐一罐

【K莫】今日宜嫁娶丨R18


《特级护身符》番外解禁

· 微微一笑很倾城

· KO X 郝眉

· R18,有车注意。

· 《特级护身符》的番外,本子完售了解禁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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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站在横山寺的山门处,郝眉心生感慨。

来的时候他形单影只,焦虑彷徨,未曾想到离开时已是完全不同的心情,不仅解决了护身符的事,甚至还把KO也一起捡了回去。幸福来得太突然,心中飘飘忽忽,好几次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做梦。

KO站在一旁,轻轻牵着郝眉的手,不发一语。

他虽不算佛门中人,但毕竟是方丈一手带大,长大后出门四处游历漂泊,心底里终究是把这里当成了半个家。

方丈一路将他们送到山门处,见KO这副模样,忍不住笑起来:“还不走?真想出家当和尚,继承我这星辰大师的名号不成?”

KO抿着嘴,忽地跪下,对方丈行了个大礼:“谢谢师傅养育之恩。”

郝眉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也跟着跪下嗑了一头,结结巴巴道:“谢、谢谢大师当年帮我们家渡过难关,大恩大德永生难忘。”

“哎呀哎呀,”方丈笑眯眯:“你们行这么大的礼我可承受不起,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老衲权当做你们是拜这峨眉的山水了。”

一旁的小沙弥抓着扫帚,小声嘟囔:“那不就是拜天地……?”

KO忍不住笑起来,惹得郝眉耳根红了一片。


二人背好行囊,踏出山门,只听身后方丈声如洪钟地吟了句“阿弥陀佛”,余音环绕在苍松翠柏之间,杳杳不散。

“这一步,便是红尘。”

KO身形一顿,扭头看向身旁,却见郝眉也正望着他,一双乌溜溜的瞳仁里映着自己的模样。

片刻间,两相对望,KO忽然想起曾经听得方丈那些参禅悟道,过去不明白同样是吃五谷杂粮,饮一江之水,又何来人间红尘与佛门清净的区别,今日听这一句红尘,他却懂了。


方丈遥遥望着山下袅袅炊烟,捋了捋胡须:“人间烟火可比这山上有趣多了,还不快去?”

KO握紧了郝眉的手,眼中浮现出笑意:“是,师傅,跑着去。”

郝眉噗地笑出声来。

二人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树顶一只猕猴轻巧地跳下来,落在方丈肩上,额前一缕白毛十分特别,若是郝眉在这,肯定一眼就能认出这正是那只把他引来横山寺的家伙。

方丈笑眯眯地摸了摸猴子的毛,带着小沙弥转身往回走。

“戒色啊。”

“什么事,师傅?”

“今晚吃红豆饭吧?“

“哈……?”




02.


郝眉带着KO回到家门口时,听着门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忐忑的意识到自己的“惊喜”之旅可能还没有结束。

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眉眉你回来啦!”郝妈妈笑逐颜开:“我跟你爸都等好久了。”

纵使有了心理准备,郝眉还是有些懵逼地扶住了门框:“妈…你怎么来了?”

“我接到了星辰大师的电话,”郝妈妈一把揪住郝眉的耳朵:“你小子把护身符丢了是不是?还敢瞒着我跑去峨眉山,翅膀长硬了啊。”

“欸疼疼疼!”郝眉被揪得脸都皱起来:“我认错,我伏法!”

KO看着郝眉红红的耳垂,禁不住遐想了一下那种软软的触感,指尖莫名的微微发痒。


郝妈妈见了拎着行李的KO,撇开自家儿子,眼睛亮亮的:“这一定就是KO吧!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

KO一板一眼地弯了弯腰:“您好。”

“哎呀好好好,”郝妈妈颇有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意味,热情地将人迎进了门:“站在门口干什么,赶紧进来坐。”

徒留郝眉一个人抓着门框,还没完全从这种仿佛带男朋友回家看父母的气氛中回过神来。


原本靠墙放着的小餐桌已经被郝爸爸移到了饭厅中央,一边一把椅子,正好四个座位。

桌上放着四菜一汤的家常菜,朴实无华,香气四溢。郝爸爸坐在主位上,招呼大家坐下。

郝眉赶了大半天的路,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一时也顾不得深究眼下这微妙的气氛,脱了外套便迫不及待地蹿上餐桌。

“嘿嘿,都是我爱吃的!”郝眉笑得眼角弯弯,伸手去够他最喜欢的蛋黄焗鸡翅,还没伸到盘子边就被来自三个方向的筷子同时打了手背,三道声音异口同声:“去洗手。”

郝眉:⊙△⊙) 竟然还是立体声的……

KO也愣了,他刚才只是下意识的反应,没料到会这么巧,见郝眉一脸苦逼兮兮地捂着自己的小手,有心哄上两句,又碍于有长辈在场,只得沉默地拉过郝眉的手,对着手背轻轻地揉了两下。郝眉脸上一热,赶紧抽回胳膊,逃也似的跳起来,嘴里喊着“我去洗手!”,一溜烟钻进了卫生间。

郝家父母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KO儿时在方丈的教导下养成了极其规矩的餐桌习惯,一手端碗,一手夹菜,正襟危坐,吃相异常端庄有礼。

相比之下旁边的郝眉完全是另一个画风,嘴角沾着糖醋排骨的酱汁,手上捧着鸡翅啃得欢天喜地,酒足饭饱之后还肆无忌惮地打了个饱嗝。

郝妈妈看看自己的儿子,又看看旁边的KO,觉得这可能也许估计大概……肯定就是“别人家孩子”和“我们家孩子”对比系列。

不过……郝妈妈看着正拿着纸巾给自家儿子擦嘴角的KO,又觉得这个“别人家孩子”差不多也快要成为他们家的了。


饭后KO延续了之前照顾郝眉时的保姆模式,非常自然地起身收拾碗筷,郝眉则坐在椅子上打着哈欠伸懒腰,像只吃饱喝足后懒洋洋的猫科动物。

郝妈妈一把按住KO,面向郝眉:“二十多岁的人了,自己去洗碗。”

郝眉吞下刚打了半个的呵欠,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接过碗碟:“哦。”

KO知道他一吃完晚饭就例行犯困,哪放心他一个人去,正要起身帮忙,又被郝妈妈按回座位:“他爸,你儿子不会洗碗,你总该会吧?”

郝爸爸无语,乖乖地站起身走向厨房。


听着自家老妈在客厅里拉着KO说这说那,郝眉整个人都囧了,这种马上要嫁女儿的气氛是怎么回事。他一边刷着盘子一边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擦碗的老爸:“这到底什么情况?你们啥时候来的?”

“今天早上的飞机,”郝爸爸把擦好的碗摞起来,叹了口气道:“还能是什么情况?以后你们两个要过一辈子的,我跟你妈哪能不来看看?”

郝眉惊了,虽然他和KO命数相连,但过去20年里互不相识也都过得好好的,可见也并不是非要住在一个屋檐下。至于他自己对KO那点不纯洁的心思,他爸妈也不可能这么心有灵犀,相隔万里就感应到他们的儿子把自己掰弯了吧??

“你、你说过一辈子是指……”郝眉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不准备让我讨媳妇儿了啊?”

郝爸爸也惊了:“你还准备讨媳妇儿?”

郝眉一头雾水:“…不是……等等,您把话说清楚。”

郝爸爸擦了擦手,转过身靠在洗手台上:“自从当年你妈做主把你的一魂一魄送出去,你们两个的命就是连在一起了的。”

“这个我知道,”郝眉点点头:“然后呢?这也不代表我们就必须…那什么吧……?”

“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郝爸爸无奈:“你们两个的命连在一起,意思就是他哪天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你也跟着完蛋,反过来你哪天没了,他也活不了。你们这样不在一块待着还想怎么弄?!”

郝眉手一滑,盘子啪叽摔碎在地上。


KO听见声响,下意识地往厨房冲,正好撞上从里面往外跑的郝眉,两人“哎呦”一声撞了个满怀。

郝眉一手捂着自己撞疼的额头,另一只手埋怨似的狠狠拍了两下KO的胸脯:“你这身板儿也太硬了!”

KO也不管这话讲不讲道理,直接应承下来,点点头:“嗯,是我不好。”说着又捧过郝眉的脸蛋摸了摸微微有些发红的额头。

郝眉被这亲密的动作弄得愣了几秒,回过神来,一把抓住KO的领口:“对了!我跟你说!我刚知道一个大新闻!”

KO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你说。”

郝眉激动道:“我爸说我当年把一魂一魄分给你,我们就算绑定了,要是谁嗝屁了另一个也活不成,这设定也太霸道了,强制咱俩同年同月同日死啊!”

“是这样的,”KO微微歪头:“师傅没跟你说过吗?”

“没有啊!!”郝眉原地跳了两下:“合着你们都知道?!我靠,让我冷静一下。”


同生共死这词说来浪漫,真正落到自己身上还是叫人有些害怕。

自己的命由不得自己,可能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心脏骤停原地去世了也不一定。

KO垂眼看了看正皱着眉苦苦思索着什么的郝眉,眼神黯淡。从他记事起方丈就告诉他,他这条命是别人给的,因此必须要万分珍惜,把每一天都当做上天的恩赐来度过。可他无父无母,也没有什么朋友,甚至连想做的事情也无,小时候在寺庙里跟着师傅吃斋念佛,六根清净无欲无求,长大后出去帮人驱邪消灾亦只是奉师傅之命,并非是自己意志所在。活了二十多年,没有体会过多少人生的乐趣。他早就在心里暗自决定,如果某天遇到那个给他一魂一魄的人,只要对方同意,他便把这条命还回去,免得对方日日夜夜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可如今他竟有些舍不得了。他还想活下去,想和眼前这个人举案齐眉,厮守终生,直到他们共赴黄泉,仍牵着这个人的手一起渡三途川,过奈何桥。


就在KO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郝眉终于消化了自己的命不归自己管的事实,猛地抬起头来,踌躇满志地望进KO漆黑的瞳孔:“我决定了!”

KO绷紧了身体:“什么?”

郝眉豪迈地拍了两下对方的肩膀:“咱俩要一起努力活久一点!!起码80岁…不,90岁!说好了啊!谁也不能拖后腿!”

KO怔愣地看着郝眉,任凭细微的暖意爬上眼角,弯成一个柔和的线条。

他听见自己掷地有声地回复了一个字:“好。”




03.


郝家的两位家长该见的见了,该说的也说了,心中虽有不舍,但终归是要准备回去了。

“你们不是明早的飞机吗?”郝眉疑惑:“今晚不住这里吗?”

“你这哪有地方住?”郝妈妈指着两室一厅的小公寓:“我跟你爸早就定好旅馆了。”

郝眉撇撇嘴:“旅馆哪有家里住着舒服?”

“得了吧,瞧瞧你这屋子乱的,”郝爸爸无语:“我们定的可是五星级宾馆的高级套房。”

“哦,”郝眉吐吐舌头:“下次你们来先通知我啊,我提前收拾。”

“指望你?别越收拾越乱就成了,”郝妈妈拍拍郝眉的头,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KO,和蔼而诚恳:“这次多亏你在这,以后眉眉就拜托你照顾了。”

KO神色一凛,深深向郝爸郝妈鞠了一躬,他想感谢郝家当年的救命之恩,又想感激他们愿意把郝眉交给他,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是一句也没说出来,似乎说什么都是多余,最终只能沉默地弯着腰。

旁边的郝眉愣了一下,见KO迟迟不肯抬起来,也有些手足无措地跟着朝父母鞠了一躬,心想今天这什么情况,跟着他跪了方丈,又跟着他拜了父母,弄得这么郑重,心里怪忐忑的。

郝妈妈赶紧把两人扶起来:“干什么呢这是,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郝爸爸也点点头道:“你们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就给家里打电话。”


待KO和郝眉一路把父母送上出租车,再次回到家里的时候,面对只有两个人的房子,郝眉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点尴尬——等等,现在这个情况,难道说他和KO就算是出柜了??不会吧……说到底他和KO是因为命数相连才叫互相吸引,不得不相伴一生,不代表他们就是那种关系啊!可看父母的意思,似乎也不准备让他讨媳妇儿了,那言下之意岂不就是……那种关系????

别人家搞对象都是先恋爱,后结婚,最后厮守终生。他和KO倒好,眼下连是不是在谈恋爱都没闹明白,就直接强制白头偕老了,毫无恋爱经验的郝眉实在摸不着头脑,总觉得空气中全是暧昧不明的味道,连两人不小心对视上的眼神都灼烫得要命,害他下意识地移开目光,一会看看天花板,一会瞅瞅自己的拖鞋,窝在沙发上不敢轻举妄动。

KO倒是泰然自若得很,依旧像之前住在这里时一样,收拾了厨房的残局,擦好了桌子移回原位,又把郝眉父母带来的水果切了一点端到沙发前:“吃完就睡吧。”

郝眉本来看见KO靠近就浑身紧绷,听见“睡”字更是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只能抱着果盘一边啃一边点头,假装很淡定的样子。

KO擦了擦手上的水,转身从背包里拿出换洗的衣物,进了浴室,不一会便有水声从里面传出来。

郝眉放下吃了一半的果盘陷入焦虑,先不提其他的,眼下最紧迫的问题是——KO今晚睡哪儿啊?!他这房子两室一厅,客房堆的都是杂物,也没有床,除了郝眉的卧室就只有客厅的沙发能睡人了。

之前KO住在这里帮他驱鬼,两个人只是雇主和拿钱办事的关系——虽然事后KO一分钱没收,但怎么都不是能睡在同一张床的关系。那时候他睡床,KO睡沙发,无可厚非。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是无论如何没法再让KO睡沙发了。

怎么办怎么办,郝眉在卧室踱步,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耳朵发烫,两只手都快把衣摆拧成麻花了。

他当然想跟KO钻一个被窝,在KO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他满脑子想的全都是怎么把人找回来然后搞清楚自己的心意,可在横山寺重逢的那一刻,郝眉才明白根本就没什么不清楚的,他喜欢KO这件事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明白白,一目了然。

但今天就要同床共枕也太快了点吧!!!

算了,豁出去了!

郝眉冲向衣柜,抱出一床被子,狠狠一甩,铺在了…………地上。




04.


KO擦着头发走进卧室,见郝眉已经抱着枕头坐进了地上的被窝,忍不住挑挑眉:“你要睡地铺?”

郝眉整个脸都红了:“嗯…!”

KO猜到他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叹了口气走过去把人拉起来:“睡床上去,我睡地上。”

“不不不…还是你睡床。”郝眉赶紧摆手推辞,胳膊一抖,枕头啪嗒掉在脚边。

一时间两人都下意识地弯下身去捡,不料离得太近,两个脑壳撞在一处,发出哐叽一声闷响。

“呜啊…!”郝眉哀叫起来,总算明白了比KO胸肌更硬的是KO的脑壳,直把他撞得眼冒晶星,捂着额头就往后倒过去,KO眼疾手快地揽过郝眉的腰,脚下却被对方跌倒的惯性往前带去,二人一时没能把握好平衡,双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只是眨眼的功夫,空气就好像静止了一般,郝眉睁着大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KO,而KO则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刚才他们抱作一团跌到床上时,鬼使神差地发生了点意外接触——有那么一瞬间,嘴唇对嘴唇地撞在了一起。

通俗来说,那大概算一个吻。

虽然只是意外,但足以让狭小的卧室急速升温。


“……………………”郝眉张着嘴发出一连串非常窘迫的喉音,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上的表情已经快要爆炸。

KO撑着手臂,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已经慌乱成一团、连脖子都红起来的家伙,脑海里天人交战——明明不想太冒进的,但眼下的情形却在不断挑战他的自制力,那个吻的感觉实在太好,又太短暂,叫他忍不住想慢慢地再品尝一次。

“诶等等等等…!!”郝眉眼见着目光深沉的KO把脸一点点地贴下来,缩短着本来就不远的距离,心脏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慌张地挣了挣被压住的腿,屈起的膝盖却好巧不巧地擦过了KO两腿间的某个部位。

KO闷哼一声,那里立刻有了反应,略紧的裆部被撑起一个令人面红耳赤的弧度。

完了,郝眉头顶冒出蒸汽,自己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自己提的壶,就是跪着也要提完。事到如今,他反而想开了,凡事总有第一次,早晚都要走这一遭的,择日不如撞日,扭扭捏捏不像男子汉作风。想罢干脆壮着胆子抬手搂住了KO的脖子,把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

这一次,他们总算真正尝到了接吻的味道。


最初只是嘴唇间相互的缓缓摩挲,轻轻的,像羽毛在心尖上挠痒,甜蜜又磨人,惹得郝眉难耐地张嘴咬了咬对方的下唇,KO遵从本能,直接将舌头滑进郝眉口中,卷着温热的小舌缠绵,舌尖时不时扫过郝眉敏感的上颚,勾得怀里的人轻颤。直到彼此都肺中燥热、有些呼吸困难时才不舍地放开。

KO的发梢还挂着水珠,身上湿热的气息裹挟着沐浴露的清香包围过来,郝眉被吻得晕头转向,嘴唇泛红,胸口急促地起伏。


“今天早上,师傅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KO笑着凑到郝眉耳边:“我们便是拜过天地了。”

郝眉此时还沉醉在方才那一吻中,听到KO深沉磁性的声音贴着耳侧传来,眼神还有些迷蒙。

“送你父母走的时候,也算拜过高堂了。”KO抬腿上床:“方才头对头撞的那一下,就当是对拜了吧。”

郝眉终于回过神来,伸手勾住KO的脖子,配合着缩了缩脚,蹭到了床中央:“好像还差一道程序。”

“嗯,”KO伸手关上台灯,房间顿时陷入黑暗:“送入洞房。”




05.


双眼一时难以适应黑暗,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但并不妨碍KO低头吻上郝眉的身体。

也许是下巴,也许是侧颈,又或者是锁骨向下的胸口,其实吻到哪里都无所谓,此刻郝眉全身的每一寸都是他的领土。

KO埋头舔吻吮舐,手掌上磨的茧子触感粗糙,摩挲着郝眉光洁的后背,一路滑至腰际,拽下了郝眉的牛仔裤。

“……呜……”郝眉一阵轻颤,有些紧张地紧绷身体,双手胡乱将KO身上的浴袍解开,喘息道:“…你也要脱。”

“好。”KO单手将松垮的浴衣扯下,在黑暗中发出暧昧的摩挲声。已经蓄势待发的下身隔着薄薄的内裤摩擦着郝眉的大腿内侧,耳边嗯嗯啊啊的轻哼勾得他下腹一阵阵紧抽,未曾想到从小在横山寺清心寡欲地长大的自己竟然也有如此难以自控的时刻。

看来师傅说得很对,他这一生注定要纠缠在红尘,难以皈依清净。


幽暗的月光透过半透明的窗纱照进室内,郝眉眨眨眼,努力忽视那只在他身后摸索的大手,借着微弱的光线抬头看向身上的男人,那双眼平日总是如一潭深水般,波澜不惊,难以见底,此刻却翻涌着黑色的火焰,明明灭灭透着点点暗光,像是有无数的情感冲破了闸门,泛滥成灾将自己包围。

“……KO……”郝眉喉咙发干,叫出来的声音沙哑模糊,他收紧手臂,微微抬起上身,将自己赤裸的胸膛贴上对方的,褪去了衣衫的阻隔,温热的肌肤相贴,带来前所未有的触感,过电般流向全身。

两人面对着面,加速的心跳相互传递着,左边是我的,右边是你的,频率竟是出奇地一致。郝眉听得眼眶发热,湿润起来,他们之间究竟是真正的爱情,还是命运相连的错觉,此刻都不再重要了,KO的心跳一下,他的心便跳一下,那么清晰有力,直到同时停止的那一天。

“……喜欢,”郝眉把脸埋进恋人的颈间,终于将憋了许久的话说出口:“KO,好喜欢,好喜欢你…”

KO呼吸一窒,黑色的瞳孔中泛起柔情,恨不得将怀里的人按进心口,低低地回应道:“我也是。”

好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到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表达。不善言辞的KO干脆放弃地闭上嘴,沉默地抚上郝眉翘起的欲望,缓慢而温柔地来回撸动。

“……啊啊……啊,”从未被别人碰过那一处的郝眉顿时被激得浑身颤抖:“别,别弄……呜…嗯……”

KO手上动作不停,反倒更加卖力,从根部到顶部细致地按压滑动,时不时用指尖刮过铃口,惹得顶端溢出液体。

“啊啊啊…K…O…嗯……”郝眉初尝人事,慌张着想要拒绝,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上去,一下下往KO微微粗糙的手掌里送,脑子混沌一片。

KO低头吻了吻郝眉的嘴角当做安慰,左手配合着郝眉晃动的节奏逐渐加快了速度,掌心的温度越发炙热,见郝眉已然意乱情迷,又将抚着背部的右手滑下去,探到股间那一处私密,缓缓地按压揉搓起来。

感觉到身后有异物入侵,郝眉下意识地夹紧了身体,可前面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很快盖过了后面的不适,嘴里的呻吟开始变了调:“唔嗯…啊……舒服,好舒服……呜呜KO…要……”

KO知道他快到了,微微收紧手掌,不断在敏感带附近游走套弄。郝眉经不住这种刺激,很快便叫着射了出来,柱身抽搐着连射了几股,比平时自慰时出得都多。


高潮过后的身体暖洋洋的,十分敏感,郝眉窝在KO怀里喘了一会便清晰地感受到那几根在他后面不停刷存在感的手指。之前沉迷在欲望里无暇顾及,此时清醒了些许反倒羞赧起来,郝眉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手上推了推KO结实的胸膛:“……我、我还没洗澡。”

“做完再洗。”KO开拓了半晌,那处从未被人触及的处子之地仍然干涩得厉害,今日事出突然,他们什么都没准备,现下手边连管能润滑的护手霜都没有,不得不换了沾满淫液的左手上阵继续。

郝眉只觉得有什么微凉的东西涂到了后穴,身体一抖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臊得整个人恨不能拿卷着被子躲起来。

“放松点,”KO小心仔细地做着前戏,修长有力的手指骨节分明:“不让你疼。”

郝眉倒不是怕疼,不过是难以控制身体的条件反射而已。幸而紧闭的穴口已经习惯了时不时的按压揉捻,逐渐地舒展开来,借着滑腻的体液,KO慢慢将手指探了进去。

“啊……嗯…”郝眉从不知道自己如此敏感,酸胀中隐隐泛出点微妙的感觉。

KO跟着方丈长大,平日里修身养性,比郝眉禁欲得多,除了必要的纾解之外连自慰都很少做,今日欲望猛然被激起,下身几乎涨得发疼,即使满心想着要温柔再温柔,出手时仍不免带了几分急躁,不消片刻便塞了三根手指进去,里里外外地刺激几遍,鼻尖上已经出了汗,细细密密地聚成一滴,啪嗒落下,碎在郝眉的胸口。

“唔…”郝眉先前出了一回,此刻又缓缓有了抬头之势,见KO抿着嘴隐忍的样子,内心不禁佩服——同样是男人,他当然知道能忍到现在是多么不容易,心中软软的地方被轻柔拂过,壮着胆子晃了晃身体,声音小得像蚊子:“那个…可以了,来吧……”

KO没答话,依旧紧绷着下巴,用三根手指在里面四处探索。

“真的,”郝眉抬头,伸出舌尖小猫儿似的舔了舔KO的嘴角:“再弄我要忍不住了。”

KO被舔得险些崩了理智,手下寻得一处柔软,微微用力擦过,怀里人顿时惊叫一声塌了腰,穴内又湿又软:“啊啊……那里…!”

KO终于满意地抽出手指,将自己狰狞的性器一点点挤了进去。

“啊嗯…啊……”郝眉第一次接纳这么粗硬的东西,不可避免地感到了些许胀痛,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充实,好像身体里空缺了很久的地方终于被填满。直到KO尽数没入,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被完整填充的美妙滋味洪水般冲向四肢百骸,像丢失了另一半的古玉完璧归赵,又像是丢失了多年的拼图终于找到最后的碎片,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暖流沿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扩散开来,仿佛终于找到回家的路。

“那是…什么……”郝眉莫名地红了眼眶:“你也能感觉到,对不对?”

KO低下头,与郝眉额头相抵:“那是你的一魂一魄,是另一半的你。”

郝眉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幸福,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淌:“好奇怪…呜,我没想哭的……”

“我知道,”KO轻轻地安抚道:“哭吧,没关系。”

宛如停泊在最安全的港湾里,郝眉肆无忌惮地哭泣起来,身体仿佛拥有了自主意识,迫切渴求着完整的魂魄,轻易便完全容纳了KO粗长的性器,甚至还难耐地收缩了几下,仿佛在催促什么。

KO同样初经人事,能忍到现在几乎已徘徊在失去理智的边缘,他缓缓抽动起自己的欲望,挤压湿热柔嫩的肠壁,享受着快感缓慢将自己浸没的折磨,嗓子喑哑:“…郝眉…”

“呜…给我……”郝眉哭得抽抽搭搭,完全顺从身体的指令,索求着眼前这个拥有自己另一半灵魂的男人:“好舒服……啊啊啊…再给我…啊…!”

KO不再忍耐,嘴里一声声地念着恋人的名字,一次又一次有力地抽出再狠狠钉进郝眉的最深处,毫无技巧可言,却最是狂乱,“郝眉…郝眉……嗯……!”

“啊啊啊——KO……KO,”郝眉被顶得在床上来回晃动,身体的迎合已经根不上KO的速度,只能任其为所欲为:“…快…太快……啊呜呜呜啊…慢点…啊啊……”

KO眼中欲海翻腾,耳边嗡嗡的,已经听不见郝眉的求饶,精壮的腰部仿佛永远不会累的打桩机一般操得又快又深,身体碰撞发出啪啪的响声,捣得那穴里湿软一片。

“啊啊碰到了…!啊啊……啊那里 …”郝眉先前被开发的敏感带在快速操弄中被频繁摩擦,过电似的酥麻直击天灵盖,两手在KO的背上留下几道红痕,爽得几乎要疯掉:“KO啊啊啊——太…不行…噫啊!!”

KO已经只剩下本能,将人牢牢扣在怀里,一下比一下进得更深,最终在郝眉几乎无声的尖叫中狠狠顶进去,趁着郝眉高潮时的收缩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精关大开,一波波炙热注入,直射了好几股才停下。

两人粗喘着拥到一处,闭着眼感受高潮的余韵。


待KO过神来准备抱郝眉去洗澡时,怀里的小家伙已经迷迷糊糊了,嘴里嘟嘟哝哝地不知在说些什么。他低下头凑过去,才听见郝眉在抱怨:“……唔…忘了看黄历……”

KO忍不住笑了,轻轻吻了吻郝眉的鼻尖:“放心吧,算过了。”


“今日宜嫁娶。”




——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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